第58章 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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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對話
盛長庚問：“你看過覆仇影視劇嗎？裏面的主人翁為了覆仇而學會了某些技能從事某種職業, 按你的說法，那都是因為愛上反派了嗎？”
“扯什麽愛我。”他對這個字眼表示了輕視。
“什麽愛！”盛長庚急了，“我在和你講電影！”
他忽然問了句：“……你緊張什麽？”
盛長庚辯解：“我沒緊張, 我這是為了和你展開辯論而精神高度集中。”
看起來他對她的解釋不關心：“你如果吃飽了我們現在開始談，我早上的飛機, 一上午的會議，中午被你送進警局，耐心沒你想象得那麽好, 如果沒結束前你跟我吵架，或者跑路……”
他的話故意停頓在這裏結束。
盛長庚：“……你除了用這招你還會什麽？”
他移開擋在他面前的餐盤：“我會的很多, 我們是不是還是先吵架？”
盛長庚本來就不是過來和他吵架的：“你先說還是我先說。”
他沒說話。
明白了, 意思就是讓她先說。
“你還記不記得去年？你問我沒有你怎麽辦，你看沒有你我也過的挺好的, 地球沒了誰也照樣轉，你有考察的三個對象了，我也找到了人生的方向了, 我們各自朝著我們各自的生活軌跡走, 以後不會再有交集, 這也是一個很好的結局。”
她說完了，看著他，等著他回答。
但他沒回答，手指敲著桌面, 沒有表露出不悅, 而是以一種審視的目光看著她。
盛長庚被他看的莫名口幹, 戰術性拿過水杯喝了一口水, 放下了。
他伸手拿開了她的水杯，在盛長庚不明所以間, 又又又被他握住了手。
盛長庚惱怒的說：“不是要談話嗎？”一句話沒談又動手！
“嗯。”他說，“這樣談，我才能心平氣和。”
盛長庚大庭廣眾又不能大聲指責，只能壓低聲音：“李介止，你知不知道，你今天種種行為很像個變態啊，你能不能收斂一點兒，遮一遮，把你人性的一面露出來？”
他沒有回答，而是目光落在她手上，繼而摸起了她的小手手！
簡直了，他就像故意在挑戰她的底線，故意激怒她一般。
“你腦子裏只有這些，我在說什麽你在聽嗎？”
變態已經不能有效的形容他了，他簡直就是個無賴！
他嗯了聲：“聽的很清楚。”
“你的回答呢？”
他反反覆覆的把玩她的手，盛長庚想抽抽不回，只能說：“你不是要好好談嗎，這是談話的態度嗎？我談完了到你了，你又不談！”
他指腹停頓，沒頭沒尾的問了句：“兩年，怎麽樣？”
“什麽兩年？”
他將她的手向他拉近，身體前傾，帶來一股無形的壓力：“跟我在一起兩年，這兩年我不訂婚不結婚，和你認真的交往。”
聽起來他做出了上天的讓步，但盛長庚只覺得下頭：“我不回答可以還是不可以，如果你是我，一個男人以分手的名義和你交往，你會同意嗎？”
他寸步不讓：“再心動的感覺也超不過兩年，我只是給這段關系加了一個時限。”
“就算是，但愛情的美好之處就是兩個人心意相通，追求天長地久，你還沒開始就已經判了死刑，就像你明知道那是死路，我為什麽要去送死，為了給你陪葬嗎？”
“盛長庚，別挑刺，我現在的重點是我們兩個正經的交往，年限只是個數字。”
“李介止，我的重點就是那個數字！人生下來就會死，難道會把向死而生掛在嘴邊嗎？”
“那我們不加年限。”
！
這是年限問題嗎！
盛長庚想要奪回自己雙手的控制權，他握緊：“我們談話的前提是什麽？不要摳字眼，你理性一點。”
“感情就沒有理性的，你這麽理性就別來找我，你這麽理性也別拉著我的手。”
“……”
盛長庚心裏漸漸湧上一股澀意，越積越多，幾乎將她吞沒，她知道不值當的為了這個人感覺委屈，她就是想結束他對她的糾纏，她想生活在完全沒有他影子存在的地方。
他臉上浮現一種受不了她的神情，伸手抽了一張紙，眼見要囫圇吞棗替她抹一把。
用他顯能嗎？
盛長庚趁機抽出手，一把奪過來，側過臉避開直面他，仰著頭擦了擦，深吸了幾口氣，坐直身體咳嗽了聲，把想說的一口氣說清楚。
“李介止，你自己什麽樣你比誰都清楚，你總試圖讓我承認我喜歡你在意你，你想讓我落入你的圈套繳械投降，但你用力使錯地方了，我喜歡你不喜歡你這件事對於我真的不重要，對於我重要的是我不能和你在一起，我們的人生觀、價值觀不一樣，甚至是大相徑庭，我沒辦法改變你，也許你以後會遇到一個你願意為了她改變的人，也許你就這樣一輩子都不會變，但我絕對不會委屈自己迎合你，我們之間最簡單、最有力、最好的解決方式就是各自安好，互不打擾，這些……”
他神色和表情都顯出了不耐煩和焦慮，似乎是忍不住出言譏諷：“一個從認識第一天就一直拒絕我的人，我為什麽要為你改變，你有什麽理由讓我改變。”
盛長庚沈默著看著他，半晌。
他忽然把手伸過來拉她：“別走！”
盛長庚已經談完了她想說的一切，她冷淡的避開：“不用拉我，我不走，我想說的都說完了，現在開始聽你說。”
他的手搭在桌子上，握了握拳又松開，又握緊……
盛長庚冷眼旁觀。
他收回桌上的手：“我以後盡量按照你喜歡的方式對待你。”
這句說的非常快。
李介止這輩子大概是沒跟別人說過什麽好話，所以這麽一句平常的話，說的人別扭，聽的人也覺得可笑。
呵呵：“我喜歡的方式，什麽意思？是不是將來再要挾我工作，生活，家庭，還有處分的時候，都加一句，這不是你喜歡的，你自找的嗎？”
“盛長庚！”他沈聲，“談話時候不要把你自己代入受害者，你的腦子裏都是我對你的不好，為什麽不想想我對你的好。”
“我不記得你的好，我只記得你是怎麽把我當成狗對待，也記得你那一箱玩具，還記得那天在浴室裏。”
“我最後有沒有實質性的傷害你？”
“怎麽沒有！自尊心也是身心密不可分的一部分！”
“……彼此彼此吧，你拒絕一個男人，還是你未婚夫的時候怎麽不考慮考慮他的自尊心。”
竟然跟她比誰對誰的傷害大！
好，她要鄭重通知他：
“我會永遠記清楚，你在我身世揭開的那一刻，是怎麽毫不猶豫把我當抹布拋棄的，我以為你怎麽也會裝裝樣子多忍幾天。”
“不要添油加醋，我說過，你成為盛家養女的那天，我們的訂婚結束。”
哦，你說過。
“那你還說過，訂婚結束我們的關系也結束，你怎麽不說到做到呢？”
“盛長庚，那張紙有什麽重要的，它不代表任何東西。”
“李介止，你總讓我誠實一點，也請你誠實一點，那張紙明明對於你就很重要，重要到你覺得我和溫染都配不上。”
“這是你自己單方面的臆想。”
他竟然不承認！他怎麽有臉這麽說！信口雌黃的狗男人！
“為什麽不承認！不光你認為它重要，我也認為它重要，它之於我，是兩個人約定未來攜手一生，是建立在愛的基礎上；之於你，那是契約，是一紙可以帶來商業利益的合同，只要利益在，就不會違約，一定比只有兩年保質期的愛情更牢固。但是，我會和我愛的人簽下這一紙合同，不夾帶任何利益，即便過期了，我們依舊甘之如飴。”
他聽完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我懂了，你是在逼我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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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長庚問：“你看過覆仇影視劇嗎？裏面的主人翁為了覆仇而學會了某些技能從事某種職業, 按你的說法，那都是因為愛上反派了嗎？”
“扯什麽愛我。”他對這個字眼表示了輕視。
“什麽愛！”盛長庚急了，“我在和你講電影！”
他忽然問了句：“……你緊張什麽？”
盛長庚辯解：“我沒緊張, 我這是為了和你展開辯論而精神高度集中。”
看起來他對她的解釋不關心：“你如果吃飽了我們現在開始談，我早上的飛機, 一上午的會議，中午被你送進警局，耐心沒你想象得那麽好, 如果沒結束前你跟我吵架，或者跑路……”
他的話故意停頓在這裏結束。
盛長庚：“……你除了用這招你還會什麽？”
他移開擋在他面前的餐盤：“我會的很多, 我們是不是還是先吵架？”
盛長庚本來就不是過來和他吵架的：“你先說還是我先說。”
他沒說話。
明白了, 意思就是讓她先說。
“你還記不記得去年？你問我沒有你怎麽辦，你看沒有你我也過的挺好的, 地球沒了誰也照樣轉，你有考察的三個對象了，我也找到了人生的方向了, 我們各自朝著我們各自的生活軌跡走, 以後不會再有交集, 這也是一個很好的結局。”
她說完了，看著他，等著他回答。
但他沒回答，手指敲著桌面, 沒有表露出不悅, 而是以一種審視的目光看著她。
盛長庚被他看的莫名口幹, 戰術性拿過水杯喝了一口水, 放下了。
他伸手拿開了她的水杯，在盛長庚不明所以間, 又又又被他握住了手。
盛長庚惱怒的說：“不是要談話嗎？”一句話沒談又動手！
“嗯。”他說，“這樣談，我才能心平氣和。”
盛長庚大庭廣眾又不能大聲指責，只能壓低聲音：“李介止，你知不知道，你今天種種行為很像個變態啊，你能不能收斂一點兒，遮一遮，把你人性的一面露出來？”
他沒有回答，而是目光落在她手上，繼而摸起了她的小手手！
簡直了，他就像故意在挑戰她的底線，故意激怒她一般。
“你腦子裏只有這些，我在說什麽你在聽嗎？”
變態已經不能有效的形容他了，他簡直就是個無賴！
他嗯了聲：“聽的很清楚。”
“你的回答呢？”
他反反覆覆的把玩她的手，盛長庚想抽抽不回，只能說：“你不是要好好談嗎，這是談話的態度嗎？我談完了到你了，你又不談！”
他指腹停頓，沒頭沒尾的問了句：“兩年，怎麽樣？”
“什麽兩年？”
他將她的手向他拉近，身體前傾，帶來一股無形的壓力：“跟我在一起兩年，這兩年我不訂婚不結婚，和你認真的交往。”
聽起來他做出了上天的讓步，但盛長庚只覺得下頭：“我不回答可以還是不可以，如果你是我，一個男人以分手的名義和你交往，你會同意嗎？”
他寸步不讓：“再心動的感覺也超不過兩年，我只是給這段關系加了一個時限。”
“就算是，但愛情的美好之處就是兩個人心意相通，追求天長地久，你還沒開始就已經判了死刑，就像你明知道那是死路，我為什麽要去送死，為了給你陪葬嗎？”
“盛長庚，別挑刺，我現在的重點是我們兩個正經的交往，年限只是個數字。”
“李介止，我的重點就是那個數字！人生下來就會死，難道會把向死而生掛在嘴邊嗎？”
“那我們不加年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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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年限問題嗎！
盛長庚想要奪回自己雙手的控制權，他握緊：“我們談話的前提是什麽？不要摳字眼，你理性一點。”
“感情就沒有理性的，你這麽理性就別來找我，你這麽理性也別拉著我的手。”
“……”
盛長庚心裏漸漸湧上一股澀意，越積越多，幾乎將她吞沒，她知道不值當的為了這個人感覺委屈，她就是想結束他對她的糾纏，她想生活在完全沒有他影子存在的地方。
他臉上浮現一種受不了她的神情，伸手抽了一張紙，眼見要囫圇吞棗替她抹一把。
用他顯能嗎？
盛長庚趁機抽出手，一把奪過來，側過臉避開直面他，仰著頭擦了擦，深吸了幾口氣，坐直身體咳嗽了聲，把想說的一口氣說清楚。
“李介止，你自己什麽樣你比誰都清楚，你總試圖讓我承認我喜歡你在意你，你想讓我落入你的圈套繳械投降，但你用力使錯地方了，我喜歡你不喜歡你這件事對於我真的不重要，對於我重要的是我不能和你在一起，我們的人生觀、價值觀不一樣，甚至是大相徑庭，我沒辦法改變你，也許你以後會遇到一個你願意為了她改變的人，也許你就這樣一輩子都不會變，但我絕對不會委屈自己迎合你，我們之間最簡單、最有力、最好的解決方式就是各自安好，互不打擾，這些……”
他神色和表情都顯出了不耐煩和焦慮，似乎是忍不住出言譏諷：“一個從認識第一天就一直拒絕我的人，我為什麽要為你改變，你有什麽理由讓我改變。”
盛長庚沈默著看著他，半晌。
他忽然把手伸過來拉她：“別走！”
盛長庚已經談完了她想說的一切，她冷淡的避開：“不用拉我，我不走，我想說的都說完了，現在開始聽你說。”
他的手搭在桌子上，握了握拳又松開，又握緊……
盛長庚冷眼旁觀。
他收回桌上的手：“我以後盡量按照你喜歡的方式對待你。”
這句說的非常快。
李介止這輩子大概是沒跟別人說過什麽好話，所以這麽一句平常的話，說的人別扭，聽的人也覺得可笑。
呵呵：“我喜歡的方式，什麽意思？是不是將來再要挾我工作，生活，家庭，還有處分的時候，都加一句，這不是你喜歡的，你自找的嗎？”
“盛長庚！”他沈聲，“談話時候不要把你自己代入受害者，你的腦子裏都是我對你的不好，為什麽不想想我對你的好。”
“我不記得你的好，我只記得你是怎麽把我當成狗對待，也記得你那一箱玩具，還記得那天在浴室裏。”
“我最後有沒有實質性的傷害你？”
“怎麽沒有！自尊心也是身心密不可分的一部分！”
“……彼此彼此吧，你拒絕一個男人，還是你未婚夫的時候怎麽不考慮考慮他的自尊心。”
竟然跟她比誰對誰的傷害大！
好，她要鄭重通知他：
“我會永遠記清楚，你在我身世揭開的那一刻，是怎麽毫不猶豫把我當抹布拋棄的，我以為你怎麽也會裝裝樣子多忍幾天。”
“不要添油加醋，我說過，你成為盛家養女的那天，我們的訂婚結束。”
哦，你說過。
“那你還說過，訂婚結束我們的關系也結束，你怎麽不說到做到呢？”
“盛長庚，那張紙有什麽重要的，它不代表任何東西。”
“李介止，你總讓我誠實一點，也請你誠實一點，那張紙明明對於你就很重要，重要到你覺得我和溫染都配不上。”
“這是你自己單方面的臆想。”
他竟然不承認！他怎麽有臉這麽說！信口雌黃的狗男人！
“為什麽不承認！不光你認為它重要，我也認為它重要，它之於我，是兩個人約定未來攜手一生，是建立在愛的基礎上；之於你，那是契約，是一紙可以帶來商業利益的合同，只要利益在，就不會違約，一定比只有兩年保質期的愛情更牢固。但是，我會和我愛的人簽下這一紙合同，不夾帶任何利益，即便過期了，我們依舊甘之如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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